This War of Mine 羅曼與艾米麗亞劇本打法圖文攻略

22 6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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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界的漫遊槍手

來源:這是我的戰爭吧

所使用劇本是羅曼和艾米麗亞開局
相較上次百合+小女孩的圖文直播,這次的圖文直播打算用更多寫作的風格(工科生文筆不好輕噴)
途中有兩名角色加入(暫時保密)
主角:羅曼,艾米麗亞

戰爭也好,和平也好,為了生存,有時人們不得不選擇冷漠——艾米麗亞

艾米麗亞敲了敲房門,五分鐘過去了,沒有任何回應。
於是她加大了敲門的力度,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的內心稍稍有些失落,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一個雙手插在上衣口袋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
他正一步步走近。
“你是這座房子的主人嗎?”興奮取代了失落。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徑直朝房門走去。
“請問您是這座房子的主人嗎?可以讓我留在這裡嗎?“她又提高音量問了一遍。
他還是一言不發。
不知為何,艾米麗亞心裡十分不爽。與敲門不得回應的失落不同,是一種存粹的不爽。
那個男人從口袋裡抽出了右手,”別白費力氣了,我剛才已經敲過了,裡面沒有人。“
他的右手停在了離門幾釐米的地方。
”是嗎……“
原來他不是聾子,艾米麗亞心想,我還以為炮彈把他的耳朵震聾了。
”那就更好辦了。”那個男人的右手握住門把手往下一按,並向後用力一拉。
門開了。
“走的太急忘了鎖門嗎……”,他的左手在上衣口袋裡不斷翻找著。
“該死,最後一根。”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並點燃,艾米麗亞呆呆地看著他被劣質捲煙燃燒所發出煙氣繚繞的背影。

“可惡,除了一張椅子,這兒什麼都沒有。”艾米麗亞抱怨道,“我還以為這裡至少有張床可以用。”
羅曼扔掉了手裡的煙蒂,“那就去找點有用的東西。”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這裡什麼都沒有!連把鏟子都沒有!”
“你沒有手嗎?”羅曼頭也不回地走向一堆廢墟,動手刨了起來。
艾米麗亞把剩下的抱怨吞回了肚子裡,忿忿地走向了另一堆廢墟。
“沒禮貌的傢伙……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

他們最終還是用從這間房子裡搜集到的材料做了一張簡易的床。
“呼,總算不用再睡在街上了。”艾米麗亞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她突然警惕起來,”可是只有一張床,那你晚上睡哪?“
那個男人面無表情,”這床不是給你用的,至少晚上不是。“
”你什麼意思,你想讓一個女士睡在地板上,自己則睡床?“艾米麗亞尖叫道。
”閉嘴!如果你想在這場該死的戰爭中活過一周,晚上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出去搜尋補給。“
”那麼身為一個男人的你,又該做些什麼來活過一周呢?“艾米麗亞雙手抱胸冷笑道。

那個男人從金屬工作臺上拿起了一根撬棍,他不知什麼時候磨好了一把。
”看好我們的東西,就我個人認為,我比你更擅長這個。“

”沒有食物,沒有藥品,沒有材料,沒有武器,如果那把撬棍不算的話。“男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傷。
艾米麗亞注意到了,可那抹悲傷轉瞬即逝,他的表情又恢復為先前的陰沉。
他那仿佛看透一切的尖銳眼神後,透著一股堅毅。

夜幕降臨,艾米麗亞正準備踏出房門時,回頭看向了那個男人,他正擺弄著手裡的那根撬棍。

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他可以用它將一個人置於死地。
”我叫艾米麗亞,你叫什麼名字?“
她沒有得到回答,不過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歎了口氣,轉過身去。
”羅曼……“

艾米麗亞拿著那根撬棍行走在夜色中的伯葛籣,羅曼最後還是把它塞給了自己。
你要赤手空拳看家嗎?
我更希望你能用它多撬開幾個貨櫃,帶回些有用的東西。
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她記得一間廢棄的小屋,那裡已經沒人居住了,她早上剛剛敲門確認過。
很快她就到了目的地,身為一名律師的她記憶一向很好。

艾米麗亞毫不費力地進入了那間小屋,牆上掛著一幅小屋前主人的全家福,她沒有興趣,只是匆匆地掃了一眼。

一個貨櫃!
她試著拉開它,果然,是上鎖的。
在用撬棍撬開貨櫃時,艾米麗亞佩服起羅曼的先見之明,“也許他的確知道如何在這場戰爭中生存下來。”

臨走前,艾米麗亞在地上找到了一張紙條。
該死的戰爭,她將讀過的紙條扔下,此時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我們也許能用這些材料加固我們的房子?

第二天:

艾米麗亞一推開房門就看見了坐在樓梯上的羅曼,“昨晚沒發生什麼事情吧?”艾米麗亞打了個哈欠。
“安靜的一夜。”
“你不去休息嗎?”她注意到羅曼充滿血絲的雙眼。
“女士優先,我還有活要幹。”他起身走向工作臺。
艾米麗亞剛一躺下,先前積累的疲勞就席捲了她的全身,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或許那些強盜昨晚只是在觀望?必須得把這棟房子的缺口全都補上,沒有武器我們是堅持不了多久的。”羅曼準備著手升級工作臺。

忙完工作臺的事情後,他打算再仔細搜索一下這座房子。入住的第一天難免有些匆忙,兩人可能還遺漏了幾個沒有撬開的貨櫃。

好在貨櫃上的鎖結構並不複雜,打開它並沒有花費羅曼多少力氣。
“一把手槍,太好了!”羅曼興奮地抓取了它,熟練地退出彈匣,在軍隊裡度過的那段時光使他對武器有著莫名的親近感。
它們可以給他人帶去死亡,同樣也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
“五發子彈……“他往彈匣裡掃了一眼,”也只能嚇嚇那群強盜了。“
他無奈地將彈匣插回手槍。

”你都找到了些什麼?“
羅曼猛然回頭,右手拇指同時頂開手槍保險。
被用槍指著的艾米麗亞嚇得動彈不得,羅曼看著自己的眼神和黑洞洞的槍口一樣冰冷無比。
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她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被槍口所指的每一秒都過得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抱歉,條件反射“。羅曼關上保險。
“哢”的一聲,時間的流逝重新恢復正常。
艾米麗亞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你……你以前是軍人?”
羅曼點了點頭,走過她身邊。
艾米麗亞沒有繼續問下去,從他的裝束來看,答案非常明顯。
他屬於叛軍,至少曾今屬於。
額頭滲出已久的汗珠順著艾米麗亞的臉頰滾落,她剛才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擦拭它了。
”看來你已經睡夠了,那就用手頭的材料把房子裡的破洞補上吧,能補多少就補多少。“羅曼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驚魂未定的艾米麗亞埋頭修理著牆上的一個破洞,希望能通過工作來減輕內心的恐懼。
那傢伙是名叛軍。
他很危險,他們都很危險。
看他的眼神,他一定殺過不少人了。
她努力地將這些想法趕出自己的頭腦,但徒勞無功。
是他們挑起了這場戰爭。
如果沒有他們,爸爸和妹妹就不會……
”啊“艾米麗亞砸到了自己的左手。
”你應該專心一點。“羅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她不顧手上的疼痛,連忙繼續工作。

羅曼沒有理會她,只是走向另一個上鎖的貨櫃,他拿起了撬棍,“希望裡面有食物,哪怕一塊生肉也好。”
聽到食物這個詞,艾米麗亞的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
”我知道你很餓,因為我也是,“羅曼沒停下手中的活,”不過你必須得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天天吃飽是件多麼不現實的事情。“
”人不吃東西,應該能堅持個五六天。“
”哐“,話音剛落,他撬開了那個貨櫃。
”一瓶酒,這東西可不能當飯吃。“羅曼搖了搖頭,”半個手槍彈匣,聊勝於無。”

“這應該是最後一堆廢墟了。“羅曼站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清理它們,這並沒有任何意義啊?“艾米麗亞不解。
”這個地方不錯,大冷天裝個火爐一定很溫暖……“他自言自語道。
艾米麗亞完全猜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他們連溫飽問題都沒法解決,可他居然在想火爐的事情。
”讓自己過得好點沒什麼錯,即使是在戰爭中。“說完,羅曼爬出地下室,”你對昨晚的分工沒什麼意見吧?“

艾米麗亞再次向那間廢棄的小屋走去,昨晚她已經把屋子裡所有的物品都整理成了一堆,只不過她實在無法拿動那麼多東西。

繃帶,藥片,成藥……艾米麗亞把它們一一塞進自己的背包裡,在戰爭時期,他們的作用至關重要,價格也被奸商們炒上了天。生肉,蔬菜,艾米麗亞伸出顫抖的手拿起它們,她已經不吃不喝整整兩天了,胃裡傳出的陣陣饑餓感幾乎要將她吞噬。
“不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把他們煮熟了再說吧。“她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將他們放入背包。

第三天:

進門後,艾米麗亞扔下背包徑直朝床走去,連續兩天黑白顛倒的生活讓她極為疲憊。


羅曼正查看著艾米麗亞帶回的物品,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了。
他警惕地朝門口走去,透過貓眼,他看到一個背著大行囊的中年男人。
商人。
戰爭期間,貨幣已經失去了它們原有的價值,不管曾被印上的面值是多少,價值也同一張廢紙無異。人們則心照不宣地採用了最古老而公平的一種交易方式——以物易物。
這些四處游走的商人們自發形成了組織,牢牢控制著伯葛籣城內的物價,不過目前來看物價還算合理。
羅曼打開房門。
”你是新來的吧?快看看我帶來的東西,想要換些什麼?“那個中年男人放下背著的行囊。

一個民兵朝著一位穿著體面中年男子略微駝起的背部一腳踹去,這一腳的力道很大,那位中年男子慘叫著向前倒去,他剛想起身掙扎,一隻有力的大手便抓住了他的頭髮。
還未待到他反應過來,他的頭就被重重地按進了泥土裡。
他的雙臂被硬生生地反剪到背後,無力抵抗的他只能絕望地任憑自己的雙手被打上無法掙脫的死結。
他倔強地將頭扭向一邊。
一個年輕的女孩正遭受著與他相同的待遇,她的頭髮在剛剛的掙扎中變得淩亂,她雙眼紅腫,姣好的面容也因淚水與泥土骯髒不堪。即便頭部被人死死按住,她也未停止口中的大聲咒駡。
那些民兵終於不耐煩了,他們中的一個粗暴地抓起了她的頭,給了她一耳光,這一舉動終於使她停下了。
中年男人移開視線,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兩人並排跪著,像極了即將被槍決的囚犯——充當行刑者的是一群全身上下都體現不出一點軍紀的民兵,被處決者則是兩位與這場戰爭毫不相干的穿著體面的平民。
這一幕顯得如此荒謬。
中年男人感受到了後腦勺傳來的的冰冷。
那是死亡的冰冷。
身邊的年輕女孩早已泣不成聲,突擊步槍的槍管抵上了她的頭。
“上帝啊……”

”不!”艾米麗亞尖叫著從床上坐起。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做過多少次相同的噩夢了。
父親和妹妹被處決時,自己並不在場,可夢中的一切卻是如此真實。她甚至能切身感受到抵住他們頭部槍管的冰冷,這種刺骨的冰冷常讓她不受控制地打顫。
起初她曾試圖牢牢記下那些民兵的面容,以便在戰爭結束之後將他們一一揪出,讓他們因他們的所作所為遭到軍事法庭的制裁。
夢裡的一切都清晰無比,可每個民兵的臉都被頭巾緊緊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冰冷無比的眼神,像極了……
不要再亂想了!
艾米麗將雙拳用力砸在自己所坐的簡易木床上,它們似乎一直都緊握著。
疼痛讓頭昏腦脹的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突然,她注意到了擺在床邊椅子上的幾個罐頭。
被壓抑許久的饑餓感再次從胃裡源源不斷地湧出,她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向它們。
比起他們一家過去所吃的,眼前這些嘗起來如同咀嚼鋸末的罐頭,簡直稱不上是食物。
可現在她急需鎮壓胃中饑餓感的東西,任何東西。
她捧起了一個罐頭。
“我覺得你可以把它們往後留一留。”

“就算是放在冰箱裡,生肉的保質期還是不到他們的四分之一。”羅曼走向床邊,艾米麗亞不由得向後縮了縮。
他停下了腳步,“所以我建議你把它們留到最後,在你傷得病得連一餐完整的飯都做不出的時候,至少你可以用它們果腹。“
”而且,它們的味道也不怎樣。“羅曼從椅子上順手拿起一個罐頭,”吃起來就跟嚼鋸末一樣。“

“可這裡連個能用灶台都沒有,你想鑽木取火嗎?”艾米麗亞反問道。
”我把原來的那個稍微修理了一下,應該可以燒點東西。”羅曼放下手中的罐頭,”要看看嗎?“
出於好奇,艾米麗亞還是將信將疑地跟他來到了他所謂的”修好“的灶台旁。

”它的確可以燒點東西,比如一座房子。“艾米麗亞苦笑著搖了搖頭,”爐子的結構太不安全了,木柴燃燒時產生的火星很容易就能把這裡點燃。而且這種結構下木柴燃燒的效率太低了。“
羅曼不置可否地看著她,”行軍灶就是這麼搭的。“
”還是讓我來吧,我不想再找一個避難的地方。“

由於圍城,伯葛籣城內的煤氣供應早就停止了。艾米麗亞將羅曼剛劈好的柴火一塊塊塞進了爐子裡,待塞得差不多後,她劃著一根火柴。
點燃那些柴火費了她一些功夫,她已經有段時間沒生火做飯了——伯葛籣城內的居民都在盡可能減少平日裡生火的次數,尤其是靠近城牆的居民。煙囪裡冒出的煙極有可能成為城外政府軍炮火的轟炸的最佳指示物。

先把生肉和蔬菜分別切碎,然後燒開鍋裡的水……艾米麗亞努力回憶著蔬菜肉湯的做法,現在大米幾乎已經絕跡了,想要弄到它們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就先把生肉和蔬菜分別切碎吧。
她回想起自己和妹妹在家中灶台前嬉笑著研究爸爸新買菜譜的時光——他時常翻看他們,僅僅是翻看而已。
她因此差點切到了自己的左手。

這段不知為什麼發不出去。


“小心點,別被狙擊手打死了,”羅曼瞥了瞥靠在房門旁的那根撬棍,“還是拿上它防身吧,不是什麼厲害的傢伙,可有總比沒有好”
”可是你不要緊嗎?昨晚可能只是我們運氣好……”艾米麗亞還沒說完,他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照我說的做就好。”
“我知道四種徒手殺人的方法。”
羅曼平靜地補充道,提及殺人二字時,是如此的漫不經心。
艾米麗亞心頭一顫。
他是想讓我安心嗎?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拾起撬棍,堅定地邁出房門。

百度抽風

百度抽風

第三天:

“哐——“她用力地推開了門,沖進了避難所,”羅……“
他和往常一樣坐在樓梯上,只不過今天他看上去更疲憊了。
”昨晚有一夥人襲擊了這裡,只不過他們似乎缺少經驗。“羅曼苦笑,”真是烏鴉嘴。“
”哦,昨晚忘記告訴你了,我還有這個,“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手槍,”我打中了他們其中一人的腿。“
”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你看上去糟糕透了。“
艾米麗亞脫下背包甩到地上,搖搖晃晃地朝床走去。

艾米麗亞緩緩睜開雙眼,這一覺她睡得很沉。
她隨意地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戴上黑框眼鏡。
那個困擾自己許久的噩夢,竟反常地沒有出現。
日夜顛倒的生活,時刻緊繃的神經……這些天自己可能的確是太累了。
”在想你的那些破事前,還是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腦海中響起了羅曼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向樓梯走去。

“看,我找到個好東西。”羅曼正忙著鼓搗手中的物品,並沒有抬頭看艾米麗亞。
艾米麗亞湊近一看,原來是台可擕式收音機,可是不管羅曼按下了哪個按鍵,收音機都沒有一點反應。
“不會是被炮給彈震壞了吧!“羅曼惱火地拍了拍收音機,收音機似乎成心與他作對,還是一聲不吭。
艾米麗亞思考了一下,”會不會是電池用完了?“
羅曼打開收音機的後蓋,摳出了兩顆電池。由於久未使用,電池內部帶有腐蝕性的電解液已經流了出來。
”真噁心……“羅曼皺了皺眉頭,他隨手拿過一瓶飲用水,旋開瓶蓋將水倒在手上。
“就連商人都不願意帶著這種東西與人交易,”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他們寧可多帶兩發子彈。”
“我昨晚好像撿到了一些。”
羅曼立刻從地上拿起背包打開,他將背包裡的物品一股腦地倒了出來,罐頭、藥品、零件、瓶裝飲用水……
一盒電池靜靜躺在這堆補給中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居然會帶這種東西回來,果然還是缺乏經驗。”羅曼嘴上漫不經心道,手頭則興奮地取出盒內的電池裝入收音機中。
“只是順手拿的,我怕他們把超市里的東西都撿……”艾米麗亞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了。
羅曼抬起了頭,正盯著自己的雙眼。
”你在超市遇到其他人了?“

艾米麗亞講述了自己昨夜在超市中的遭遇。
羅曼聽罷沉默了。面對一言不發的他,艾米麗亞的內心不知為何有些忐忑。
“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過了許久,他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艾米麗亞回過神來。
“下次一看到手裡拿著武器的人,不要管什麼補給了,什麼都不要管。”
“馬,上,跑。”他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
”已經無法分辨了……“
艾米麗亞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中難以言喻的悲傷。
他在傷心,是錯覺嗎?
“滋滋滋——”尖銳的雜訊從收音機中傳出。羅曼耐心調整著收音機接收的頻段,終於,人聲取代了尖銳的雜訊。

他們都清楚地聽到了這條消息。
艾米麗亞心頭一沉,她沒想到他們用收音機接收到的第一條消息就是如此不幸。
男播音員用莊重的語氣播送著這條消息,有時候,艾米麗亞非常佩服他們無論多糟糕的消息都能沉穩播送的本事。

仿佛他們只是這場戰爭的旁觀者,戰爭中所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沒有絲毫干係,都能被不帶任何感情地陳述給他人。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這座城市裡的所有人,在圍城開始的那一瞬間,都已被捲入這場該死的戰爭。
除了死亡,別無掙脫之法。
除此之外,唯一的選擇,就是活下去。

被狙擊手擊斃者與自己共事多年,他在播送這條消息時心裡應該很難受吧。
”真晦氣。“羅曼啐了一口唾沫,旋動調頻按鈕。
他們又接收到了一個頻道,聽起來像是天氣預報。

”也不是什麼好消息。”羅曼繼續旋轉調頻按鈕,“我記得就在這附近。”
低沉的伴奏響了起來,一個男人用當地說唱歌手特有的渾厚嗓音吐著歌詞。
羅曼閉上雙眼,沉浸在歌曲營造的悲涼氛圍之中。
“就不能聽古典音樂頻道嗎?”艾米麗亞對這種演唱方式毫無興趣。
“不能。“

lz仔細地想了一想,這個45天的劇本很難做到每天都有東西寫(尤其是到了後期)所以可能不會把自己截下來的每張遊戲圖片都發出來做說明,也不會像第一個純記敘的直播貼那樣寫流水帳(因為lz的確是越寫越喜歡這些人物了又開了一個大坑)

於是lz打算把人物,事件,地點以及一些背景作為重點描寫的物件(可能會有一些原創的成分,不過不會改寫遊戲裡原有的設定)lz會儘量保證更新進度(畢竟很快就要考試了,都是在閒暇之余更新的)結局已經想好了,所以挖好的坑肯定會填上。

還是要感謝各位的支持沒想到留言的吧友這麼多
原本自己只是想把這個圖文直播貼做的文藝範一點結果一寫起文字好像就停不下來了可能以後直播貼得更名為小說貼了(不過lz會保證文字儘量與遊戲進程一致,因此還是會穿插一些遊戲截圖的,只不過可能沒有上一個帖子那麼詳細)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會是誰呢?”艾米麗亞好奇地朝房門走去。
門外站著一位體態略微發福的婦女,她正扶著門框喘著粗氣。
“謝天謝地……”那位婦女見到艾米麗亞後,扶了扶自己歪掉的眼鏡。
“發生了什麼?”艾米麗亞疑惑地看著慌張的婦女。
“炮彈……一發炮彈擊中了附近的公寓,公寓裡的所有人都被活埋了,我需要人幫忙救出他們!”

艾米麗亞立刻點了點頭,正準備跟隨那位婦女離去時,她楞了一下。
“等我一會。”說完她沖進屋子。

羅曼早已經從床上起來。
他聽完艾米麗亞請求後的表情就像是聽到個難懂的冷笑話。
“幫忙?還要叫上我?”
艾米麗亞沒有理會他語氣中的輕蔑,“鄰里之間本來就該互相幫助!”
“我向來不好多管閒事,除了給自己平添麻煩之外,它對生存沒有任何幫助。”羅曼淡淡地說道,“我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艾米麗亞一時語塞。
“你在想什麼,想做什麼,都與我無關,我管不著。”
“我也不想管。“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跟著那位婦女前往被炮彈擊中公寓的路上,艾米麗亞的腦海中閃過了羅曼冷漠的神情與言語。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當她們來到那棟公寓,已是傍晚時分。
幾個平民來回奔走著,他們手上或是拿著工具,或是搬著碎石,但神色無一例外的匆忙。
艾米麗亞聽到了一個稚嫩的哭聲,她朝哭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位戴著眼鏡的男人單膝跪地,懷中緊緊抱著一個站著哭泣的小女孩。
”別哭了,伊絲克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阿加塔,你帶來的幫手呢?“粗獷的嗓音嚇了她一跳,發出這聲音的是一位高大的男人,他身後背著幾把鐵鍬,正朝她們走來。
身旁的婦女見狀連忙指了指艾米麗亞。
”該死,我們需要的是男人!”他失望地搖了搖頭,可還是塞給艾米麗亞一把鐵鍬,“管不了那麼多了……別光顧著看,跟我來!”

“這堆廢墟下麵還埋著一家三口!“那個男人將鐵鍬用力插入碎石堆中,他擔憂地望瞭望開始昏暗的天色,“我們得快一點,天黑之後就麻煩了。”
“但願那些該死的狙擊手沒有注意到我們……”
每個參與救援者的神經都緊繃著,沉默成了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
鐵鍬撞擊廢墟發出的清脆聲響在救援現場回蕩著。
把艾米麗亞機械地重複著挖掘的動作,她的雙手早已磨出了繭子。每一次握緊手中的鐵鍬,被火焰灼燒般的刺痛感便從掌上傳來。
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際,黑夜漸漸籠罩了柏葛籣。
救援現場立起了一支支點燃的蠟燭,有人甚至搬來了煤油燈。在這些傳統照明設備微弱的光芒下,救援繼續進行著。
人們甚至不敢打開手電筒與應急燈。
它們太亮了。
那些佔據城中制高點的狙擊手們,能清楚地將整座城市的情況收入眼底。在漆黑的夜裡,使用它們與自殺無異。
即使是這些象徵著生存與希望的點點微光,也極有可能成為他們無差別射擊的可選目標。
提心吊膽之餘,大家努力地加快工作進度。可在極為有限的照明條件下,救援工作的效率已大不如前。

突然,艾米麗亞感覺手中的鐵鍬鏟到了某種柔軟的物體。
她蹲下身子,把左手伸向那柔軟的物體。
一隻纖小的手。
感受到艾米麗亞的觸碰後,那只小手緊緊握住了艾米麗亞的食指,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快……快過來!這裡有活人!“艾米麗亞焦急地朝四周大喊。
那只小手握住自己手指的力量在逐漸減弱,艾米麗亞的右手扔下鐵鍬,用力包裹住它。
很多人朝自己身邊跑來,他們清理碎石的動作變得小心翼翼。
艾米麗亞只是緊抓著那只手不放。
很快,這只手的主人就被從廢墟底下抱了出來。是一個男孩,艾米麗亞在燭光中看到了他滿是血污與灰土的臉龐。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男孩眼中的恐懼。看到自己後,他輕輕閉上雙眼。
艾米麗亞鬆開右手,小手從自己的左手食指滑落。
四周頓時嘈雜起來。
“米勒還有呼吸!快把他送到房間裡去!”
“我們救出瑪莎了!”
“該死!詹森在哪?“
……

艾米麗亞拖著快要累垮的身體在黎明返回了避難所。
她雙眼呆滯。
他們最後還是找到了詹森,只不過他的身體已經被一塊幾噸重的碎石壓得支離破碎了。
人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他的肢體拼湊起來,大體上還算完整。
他們用一張床單包住了他的屍體,雪白的床單立刻被染為棕紅,於是他們又包了一層。
可仍未能阻止棕紅大片大片地滲出。
就這麼裡裡外外包了三層,情況總算稍有好轉。點點棕紅在白色床單的映襯下,像極了朵朵雪中盛開的紅花。
艾米麗亞不經意間看到了詹森的臉,他的臉早已血肉模糊。
模糊到自己連他臨終前的表情都無法看清。
她當時雙手捂著嘴。喉嚨哽咽著。
眼淚,從睜大的雙眼中無意識地流下。
可沒過多久,她就再次拿起鐵鍬,返回了救援工作。

這不是艾米麗亞第一次見到死人。
很不幸,她第一次見到的死人,恰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見了父親與妹妹的屍體,反應到發生什麼後的她哭成了淚人。
然後大吐了一場。
子彈穿過了他們的頭部,艾米麗亞至今都在竭力避開那一幕回憶。
幾個倖免於難的好心鄰居幫她匆匆掩埋了二人的屍體。
她永遠地離開了他們一家居住的豪宅,殺死父親與妹妹的兇手早已將那裡洗劫一空。
除了悲傷的回憶,那裡什麼也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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